“你的意思是,我们两个在一起是过错?”
天知道李笙然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有多么艰难,她是多么希望凌予琛温声细语的对她说,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从来不会是错误,可凌予琛是个无比现实的人。
“是。笙然,我说这些就不怕你会生气。我与温岚的婚姻开始是一场交易。后来——”
“后来你就爱上她了?”李笙然几乎听到自己牙齿因为战栗而相撞的声音,她发现她在乎凌予琛的程度远远超乎自己的想象,不管是因为爱,还是利用。
“我没有。”凌予琛深深不悦,他自己分辨不出是因为对温岚的同情转为微妙的好感,还是不满意李笙然三番两次对他的不信任:“我的意思是,如果没有你,或许我会和温岚保持这样的婚姻状态一辈子。所以笙然,我希望你能够懂事一些。事实上你已经不是二十岁的小姑娘,应该自己能够领会。”
“可我出现了。”李笙然也不忘记一盆冷水泼下,事实上如果李笙然的心思单纯,他们两个的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,“予琛,你我都清楚世界上没有假设这个可能性。我五年前的离开,或者是我所犯下的任何过错,我都可以恳求你原谅我,但我只有一个要求,别让我等太久。”
嘟嘟嘟——
李笙然挂断了电话。实际上她永远没有在电话里的那么决绝和果敢。被凌予琛的说辞气得浑身发抖,她一把推翻了桌子上的红酒,酒香蔓延了整个屋子,她忍不住咒骂:“这个贱1人!如果让我知道你再继续勾引予琛,那么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!”
——
凌予琛撂下电话,再次迈入病房。温岚还是保持着背对凌予琛的动作,似乎是睡着了。
凌予琛叹气一声又坐在位置上,谁知道温岚忽然开口:“予琛,刚刚是她给你打的电话?”
‘她’是谁,两人都心知肚明。凌予琛淡淡的嗯了一声,没有跟温岚解释太多,毕竟这已经是三人习惯了的相处模式。
温岚也没有追究,很快变了话题:“予琛,我还想跟你商量一件事。”
“你说。”
凌予琛自己的心思变得奇怪,如若是从前,他一定不耐烦甚至担心温岚拖延离婚日期,可现在他心中只有释然——至少温岚愿意跟他说出心里话,跟他商量某件事情。
这样就足够了。
似乎这件事对于温岚意义重大,她犹豫片刻才开口:“予琛,我想出去工作。”
“工作?”凌予琛有些诧异,“怎么忽然想到这些了。手里的钱不够用,还是担心将来无法生活?我会每个月打给你赡……”
“予琛,不用。”温岚摇头打断,“钱不是最重要的。我现在二十五岁,应该有自己的生活,而不是像从前一样盲目的围着一个人转。在家里拿着你给我的赡养费,只会腐烂发霉。我想过了,从二十二岁嫁给你,我从来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。现在我想去看一看,适应新的生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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