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忧一时间说不出话来,就那么看着他,竟觉得这么走南闯北多年来,第一次有了想保护的人,虽然他并不是个活生生的人,也并不需要她的保护,但是这种感情却是从未有过的。
“君悦,你对我了解多少呢?”
孟忧抬起头来,“你对我一无所知,我也对你知之甚少。”
“没关系,以后你就会慢慢都知道了。”
“为何要等到以后?”
君悦想起鬼秀才说的那话,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轮回一次,记忆断断续续,前世为谁,做过些什么也记不清楚了。
他揉了揉她的脑袋,“师傅最近都对徒弟好凶好凶,还不理徒儿,好伤心啊……”
他这副耍赖的模样,倒是让孟忧想起了一个人,那个人也爱同他这般。
上次问过君悦,他说不认得晔夕,他这般说倒也属实,毕竟君悦是在近几百年才成的鬼王,而那个少年也在八百年前就已经死在幻境里了。
“君悦,你……你且再等我几日,我心里很乱,我不知该如何,我究竟是谁,我……”
君悦抱着她,像哄小孩儿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,“我懂,我懂,就快了……”
已是深夜,樱桃树下的水台案几上摆着几只浅浅的玉碟,里头依次放着各色胭脂,一旁铺着一张未完成的画卷。
君悦抱着在酒精作用下已经沉沉睡去的女相孟忧,慢慢走过这诗情画意的院落,一片花瓣正好打着转儿落到了孟忧的鼻尖,花瓣掩面,孟忧打了个喷嚏,又往君悦怀里钻了钻。
前几日刚恢复过来的绿植光着脚端着个水盆,噔噔噔地跑过水廊,乖巧地喊道:“君上,夜深了,该休息了。”
君悦不爽的瞪了她一眼,这个丫头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。
“君上,我来抱着姑娘吧。”
君悦不理会她,只顾往卧房走去。
绿植将水盆放在地上,自言自语,道:“君上这是怎么了?我来报恩却毫不领情。”
方染玉的声音从绿植腰间一个小香囊里传来,“早就跟你说过了,那家伙除了姓孟的那位,其他的一惯看心情处置,爱理不理,你又何必留在这里自讨没趣呢?”
劝彦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们身后,轻咳了一声,眼神犀利,“若是再让我听到你们议论君上一句,那就别怪鬼市招待不周!”
次日大早,孟忧早早的就溜出了鬼界,在小小的道观里收拾着东西,寻思着该到何处去躲两日。这天劫可不是好历的,纵使她已经渡了几百年了,按道理来说也应该算一个前辈了,可她这身仙法可真正扛不住实打实的挨上一顿雷,还是先逃为敬。
想着昨夜闹出的荒唐事,孟忧真的没脸再见君悦了,今日一大早还是趁着君悦去商议事情才溜出来的。
“师傅这是要去哪儿呢?”
孟忧身形一僵,回过头,就看到君悦抱着手似笑非笑的倚在门口看着她。
“呵呵,这不是屋子太乱了嘛,随便收拾收拾。”
“那我帮师傅收拾收拾吧。”
说着,君悦就动起手来,一双白净修长的手置若珍宝的折着那些粗糙布衫,孟忧是真的看不下去了。
她走过去,拉住他的手,“你别收拾了,我不是真要收拾这些,我……君悦,我要历劫了。”
君悦却像是早就知道了,一点也不惊讶,只是望进她的眸子里,“子卿,以后可不可以知会我一声,不要再瞒着我然后一个人悄悄逃走了,有什么事我替你担着,好不好?”
孟忧不语,正是因为怕他担心才悄悄溜走的啊,正是因为怕连累他才逃走的啊。
天色突然沉下来,远处惊雷声声,孟忧心下暗骂天上那位真是个会折腾的,这劫竟是提早来了。
孟忧不由分说一把推开君悦,咬着牙拼命跑。说什么也不能再伤及无辜了,以前的记忆也随着一道道的雷渐渐清晰起来。
她是永安的公主,是失了一方封底的孟尝君,是哭倒长城的孟姜女,是奈何桥送汤的孟婆,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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